離開（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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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（2）
“走！”
胤礽神色一沈，難道這小小一個前鋒營還有別的奸細？只是情況危急，他來不及多想，只得一把拉起何燁沿著計劃好的路線跑過去。
何燁看不見前路，幾乎全靠胤礽指引方向，二人走過漆黑一片的營帳，身後映著照亮了半個夜空的漫天火光。
然而封營的命令一下，許多關口都被極快的把守住了，後勤處漸漸湧來越來越多的人聲，紛亂的腳步聲回蕩在原本寂靜的夜空中。
“仁先生。我……”
一直跟在胤礽身後的何燁忽然開了口，盲眼的人一般很少敢於大步奔跑，特別是跟著一個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，而何燁卻一直努力的追逐著胤礽的腳步。
胤礽知道他已經有了活下去的想法。
也知道這樣一絲微弱的希冀對於何燁來說有多麽難得。
只是他才剛起了一個話頭，夜色中卻飄來一聲微弱的女聲。
“救命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那聲音淒涼又尖細，在夜色中更顯得突兀。
胤礽的腳步遲疑了一瞬，現在正是逃走的關鍵時候，一旦耽誤，他們就很難離開這裏了。
可若是不救……
比胤礽反應更快的是何燁，出乎胤礽意料的，他拉了拉胤礽，低聲道，“有人求救。”
胤礽咬咬牙，兩人一起靠近了求救聲發出的地方。
很意外的，胤礽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女人。
她似乎剛從火場裏跑出來，狼狽的摔在地上，渾身都是臟汙的黑灰，頭發也被燒焦了幾處。
與那天溪水旁幹幹凈凈的清秀女人大相徑庭。
“救救我……我的腿……”
“好濃的血腥味。”
何燁皺了皺眉，他雖然看不見，但常年的習慣讓他聽聲辨位的能力十分強，幾乎沒什麽猶豫的就向著求救聲傳來的方向邁步走過去。
她怎麽會在火場？
胤礽很清楚的記得這個女人是作為軍.妓進營的，糧食倉這樣的重地，她怎麽會靠近？
眼下的情況卻容不得他細想，甚至不遠處也傳來一名士兵的腳步聲，胤礽只得暫時轉身攔住那個將要靠近的士兵。
“什麽——”
那士兵話音未落，便被胤礽輕飄飄的解決掉了，無聲無息的軟軟趴伏下去。
再快一點，不能再拖下去了——
胤礽提前抽出一支暗箭，射向黑沈的天空，在漫天火光中就像一只微不住道的飛鳥。
這是他和暗衛定下的暗號，長箭破空，便是計劃有變，接應提前。
胤礽一轉頭，正看見何燁已經扶起了那女人，女人身後拖曳出一條長長的血跡，似乎是哪裏受了傷，一直在血流不止。
不知道為何，胤礽忽然間心口一跳。
“這邊！”
胤礽似乎已經聽到打鬥的聲音，和身體落於地面的沈悶聲響——是行動起來的暗衛。
有了後援，胤礽就有把握離開這裏。
女人柔弱無骨的靠在何燁身上，何燁本就瘦弱，完全支撐一個成年人的重量讓他十分吃力。
那一瞬間，胤礽看到女人的眼神——柔弱無力，仿佛一汪柔和的春水般濕潤。
不對！
她不對勁！胤礽心中電光火石一般想到與這女人相識的點點滴滴。
“你丈夫就是死在我們手上的，你就不想為他報仇？”
“嘖嘖嘖，那小妖精纏人的很，兄弟們可都盼著與她……”
“不勞軍爺費心，奴家自有分寸。”
那些勾人的，甜膩的聲音，本能的讓人厭惡，也讓胤礽總是忽略掉一個事實——這個漢族女人，和準葛爾是有著殺夫之仇的。
胤礽忽然想到那天的溪水旁，女人一邊望著手中泛著冷光的刀刃，口中一邊喃喃的那一句話。
胤礽現在明白了。
那是一聲“相公”。
“何燁！快讓開——”
那一瞬間似乎連時間都放緩了，胤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撲上去，一把推開了女人，用力之大，甚至將女人推出去好幾丈遠，女人再也站立不穩，狼狽的跌落在地。
可是仍然晚了一步。
更多的鮮血沿著暗沈地面蔓延開來，不同的是，這些血不是來自女人。
而是來自何燁的胸口。
記憶中熟悉的那把匕首此刻正插在何燁胸口上。
“哈哈哈哈！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女人尖利的笑聲如同瘆人的惡鬼，她狀若瘋癲的緊緊盯著兩人，扭曲的聲音還在聲嘶力竭的叫喊著。
“你們這些混蛋！哈哈哈！殺我丈夫，毀我家庭！我也叫你們嘗嘗一箭穿心的滋味！”
眼覆黑布的青年愕然的站在原地，似乎想低下頭看一看發生了什麽。
可是他什麽也看不見，從小到大，他從沒見過日出的陽光。
只有一個人，將陽光化成一筆一劃的字符，寫在他手心裏，他鬧脾氣說記不住，要推開那人，那人就耐心的握著他的手寫了一次又一次。
何燁耳畔的聲音一點點模糊起來。
他仿佛終於失去了長久以來支撐他一副病骨支離的身體的力量，如同千瘡百孔的雕塑，轟然倒下。
“殿下！”
接應的暗衛終於姍姍來遲，接住了何燁輕飄飄的身體，而於此同時，幾人身後砰的一聲巨響，竟然是火舌蔓延太快，燒垮了他們身後的營帳。
撲天火光瞬間張狂肆意的跳動起來，照亮了離火場最近的女人孤註一擲的絕望神情。
胤礽心底忽然冒出一種強烈的不詳預感。
事已至此，這場火是誰放的已經不言而喻。
步步隱忍，甚至不惜裝成軍.妓來打入仇人內部，胤礽無法想象在這樣的時代，一個孤苦無依的寡婦是怎麽僅憑一己之力，讓一個營的士兵都為其陪葬。
到了這一步，女人竟然還微微笑了起來，火光在漆黑的瞳眸中凝成小小一個紅點，而她笑的羞澀又純情，完全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媚意，只剩下如同每一個小女兒一般的清麗溫和。
女人怔怔望著那一片火海，眼神中盡是溫柔和滿足，仿佛面前不是什麽烈焰火海，而是新婚夜火紅嶄新的蓋頭。
“你——”
“君去無歸期，妾擬隨君行……”
然而回應胤礽的只有幾句低低的歌聲。
以及落入火海的那道身影。
遠處紛亂的腳步聲逼近，他們必須離開這裏了。
胤礽最後回頭望了一眼，看見火焰吞噬了那道小小的影子。
“咳咳咳……我，是我活該……”
何燁虛弱的靠著，鮮血仿佛沒有止境的從他身體裏流出來，而他仿佛已經感受不到痛楚了，只是低聲緩緩說著他想說的話。
“我害死了那麽多人……呵，我有什麽資格活下去？”
“別說話了，先止血。”
胤礽無法反駁他。
何燁助紂為虐，帶著外族人入關，任憑準葛爾對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，一手策劃步步刺殺，想要置大清國本於死地。
那女人的悲劇又何嘗不是何燁造成的？
可是他背井離鄉，滿門冤死，難道又不是血淋淋的事實？
正與惡，原本就沒有絕對的界限。
胤礽第一次感受到一種難以控制的無力感。
他們沿著小路離開了營地，冰冷夜風刮的臉頰生疼。
何燁虛弱的趴在暗衛背上，胤礽幾乎要感受不到他呼吸的氣息。
“何燁？何燁！不要睡！”
何燁十分勉強的搖了搖頭，“殿下？你是……”
“是。孤不是什麽探子，孤是當今大清的太子殿下。”
“所以你相信孤，孤說過為太守府平反，說過嚴懲當年真兇，說過讓你見到餘大人——”
“這些都是真的！絕不會食言。”
不知何時下起了鵝毛大雪，飄飄忽忽落在幾人發梢肩頭，像一場晶瑩剔透的眼淚。
“所以，你不要死。”
“我……咳咳咳……草民還有最後一個不情之請。”
“我在長陽城的伍記當鋪存了些東西，可否，可否麻煩殿下……”
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，仿佛實在倦怠的厲害，即將跌入一場黑甜的美夢。
大雪紛飛，嘈雜的軍營在身後漸漸遠去，撲面而來的空氣沁涼又沈靜。
那個名叫“自由”的曙光就在他面前。
可是何燁看不見，他平生唯一感知到的陽光，是某個人手指劃過他掌心溫熱的觸感。
長陽城內人來人往，好一派熱鬧景象。
伍記當鋪更是其中一處熱鬧地方，這當鋪規模最大，業務也十分廣泛，除了活當死當，還兼營收發書信等一般業務。
當鋪前正站著一個一身玄衣的少年人。
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，一身暗淡玄衣顯得低調又帶著神秘，更是帶著一頂紗帽，掩去黑紗後的面容。
“客官是典當還是寄信？”
少年沈默了片刻，才道，“贖物，典當人名何燁。”
“何燁？”店小二尋了一會，撓撓頭道，“這裏沒有名叫何燁的典當人啊。”
“不，我記錯了，”玄衣少年——自然是胤礽忽然道，“典當人叫何枝。”
“找到了！”小二擡出來一個小小的木盒子，“您的信要一起收了麽？”
“信？”
“是啊，每月一封……算起來這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呢。”
還沒有結束！明天才是小何的結局~寶貝們不要著急，實在是熬夜太晚作者寫不動了，給大家比心~
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，還是那句話，不會讓惡人逍遙法外，受害者卻不得善終~
這兩章似乎有點沈重hhh給大家附上小段子一則：
（假如康熙和胤礽回到現代）
康熙（劃手機）：好兒子，快看朕今天又發現什麽驚天秘密！
胤礽（翻白眼）：您就別打擾我考公了，考不上公我拿什麽養您。
康熙：哎，帝王之道講究勞逸結合，你看你看，假如朕變成面包狗你還會愛我嗎？
胤礽：……您忘了您在古代日日勤政的日子了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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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仁先生。我……”
一直跟在胤礽身後的何燁忽然開了口，盲眼的人一般很少敢於大步奔跑，特別是跟著一個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，而何燁卻一直努力的追逐著胤礽的腳步。
胤礽知道他已經有了活下去的想法。
也知道這樣一絲微弱的希冀對於何燁來說有多麽難得。
只是他才剛起了一個話頭，夜色中卻飄來一聲微弱的女聲。
“救命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那聲音淒涼又尖細，在夜色中更顯得突兀。
胤礽的腳步遲疑了一瞬，現在正是逃走的關鍵時候，一旦耽誤，他們就很難離開這裏了。
可若是不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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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礽咬咬牙，兩人一起靠近了求救聲發出的地方。
很意外的，胤礽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女人。
她似乎剛從火場裏跑出來，狼狽的摔在地上，渾身都是臟汙的黑灰，頭發也被燒焦了幾處。
與那天溪水旁幹幹凈凈的清秀女人大相徑庭。
“救救我……我的腿……”
“好濃的血腥味。”
何燁皺了皺眉，他雖然看不見，但常年的習慣讓他聽聲辨位的能力十分強，幾乎沒什麽猶豫的就向著求救聲傳來的方向邁步走過去。
她怎麽會在火場？
胤礽很清楚的記得這個女人是作為軍.妓進營的，糧食倉這樣的重地，她怎麽會靠近？
眼下的情況卻容不得他細想，甚至不遠處也傳來一名士兵的腳步聲，胤礽只得暫時轉身攔住那個將要靠近的士兵。
“什麽——”
那士兵話音未落，便被胤礽輕飄飄的解決掉了，無聲無息的軟軟趴伏下去。
再快一點，不能再拖下去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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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他和暗衛定下的暗號，長箭破空，便是計劃有變，接應提前。
胤礽一轉頭，正看見何燁已經扶起了那女人，女人身後拖曳出一條長長的血跡，似乎是哪裏受了傷，一直在血流不止。
不知道為何，胤礽忽然間心口一跳。
“這邊！”
胤礽似乎已經聽到打鬥的聲音，和身體落於地面的沈悶聲響——是行動起來的暗衛。
有了後援，胤礽就有把握離開這裏。
女人柔弱無骨的靠在何燁身上，何燁本就瘦弱，完全支撐一個成年人的重量讓他十分吃力。
那一瞬間，胤礽看到女人的眼神——柔弱無力，仿佛一汪柔和的春水般濕潤。
不對！
她不對勁！胤礽心中電光火石一般想到與這女人相識的點點滴滴。
“你丈夫就是死在我們手上的，你就不想為他報仇？”
“嘖嘖嘖，那小妖精纏人的很，兄弟們可都盼著與她……”
“不勞軍爺費心，奴家自有分寸。”
那些勾人的，甜膩的聲音，本能的讓人厭惡，也讓胤礽總是忽略掉一個事實——這個漢族女人，和準葛爾是有著殺夫之仇的。
胤礽忽然想到那天的溪水旁，女人一邊望著手中泛著冷光的刀刃，口中一邊喃喃的那一句話。
胤礽現在明白了。
那是一聲“相公”。
“何燁！快讓開——”
那一瞬間似乎連時間都放緩了，胤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撲上去，一把推開了女人，用力之大，甚至將女人推出去好幾丈遠，女人再也站立不穩，狼狽的跌落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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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多的鮮血沿著暗沈地面蔓延開來，不同的是，這些血不是來自女人。
而是來自何燁的胸口。
記憶中熟悉的那把匕首此刻正插在何燁胸口上。
“哈哈哈哈！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女人尖利的笑聲如同瘆人的惡鬼，她狀若瘋癲的緊緊盯著兩人，扭曲的聲音還在聲嘶力竭的叫喊著。
“你們這些混蛋！哈哈哈！殺我丈夫，毀我家庭！我也叫你們嘗嘗一箭穿心的滋味！”
眼覆黑布的青年愕然的站在原地，似乎想低下頭看一看發生了什麽。
可是他什麽也看不見，從小到大，他從沒見過日出的陽光。
只有一個人，將陽光化成一筆一劃的字符，寫在他手心裏，他鬧脾氣說記不住，要推開那人，那人就耐心的握著他的手寫了一次又一次。
何燁耳畔的聲音一點點模糊起來。
他仿佛終於失去了長久以來支撐他一副病骨支離的身體的力量，如同千瘡百孔的雕塑，轟然倒下。
“殿下！”
接應的暗衛終於姍姍來遲，接住了何燁輕飄飄的身體，而於此同時，幾人身後砰的一聲巨響，竟然是火舌蔓延太快，燒垮了他們身後的營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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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礽心底忽然冒出一種強烈的不詳預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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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步隱忍，甚至不惜裝成軍.妓來打入仇人內部，胤礽無法想象在這樣的時代，一個孤苦無依的寡婦是怎麽僅憑一己之力，讓一個營的士兵都為其陪葬。
到了這一步，女人竟然還微微笑了起來，火光在漆黑的瞳眸中凝成小小一個紅點，而她笑的羞澀又純情，完全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媚意，只剩下如同每一個小女兒一般的清麗溫和。
女人怔怔望著那一片火海，眼神中盡是溫柔和滿足，仿佛面前不是什麽烈焰火海，而是新婚夜火紅嶄新的蓋頭。
“你——”
“君去無歸期，妾擬隨君行……”
然而回應胤礽的只有幾句低低的歌聲。
以及落入火海的那道身影。
遠處紛亂的腳步聲逼近，他們必須離開這裏了。
胤礽最後回頭望了一眼，看見火焰吞噬了那道小小的影子。
“咳咳咳……我，是我活該……”
何燁虛弱的靠著，鮮血仿佛沒有止境的從他身體裏流出來，而他仿佛已經感受不到痛楚了，只是低聲緩緩說著他想說的話。
“我害死了那麽多人……呵，我有什麽資格活下去？”
“別說話了，先止血。”
胤礽無法反駁他。
何燁助紂為虐，帶著外族人入關，任憑準葛爾對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，一手策劃步步刺殺，想要置大清國本於死地。
那女人的悲劇又何嘗不是何燁造成的？
可是他背井離鄉，滿門冤死，難道又不是血淋淋的事實？
正與惡，原本就沒有絕對的界限。
胤礽第一次感受到一種難以控制的無力感。
他們沿著小路離開了營地，冰冷夜風刮的臉頰生疼。
何燁虛弱的趴在暗衛背上，胤礽幾乎要感受不到他呼吸的氣息。
“何燁？何燁！不要睡！”
何燁十分勉強的搖了搖頭，“殿下？你是……”
“是。孤不是什麽探子，孤是當今大清的太子殿下。”
“所以你相信孤，孤說過為太守府平反，說過嚴懲當年真兇，說過讓你見到餘大人——”
“這些都是真的！絕不會食言。”
不知何時下起了鵝毛大雪，飄飄忽忽落在幾人發梢肩頭，像一場晶瑩剔透的眼淚。
“所以，你不要死。”
“我……咳咳咳……草民還有最後一個不情之請。”
“我在長陽城的伍記當鋪存了些東西，可否，可否麻煩殿下……”
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，仿佛實在倦怠的厲害，即將跌入一場黑甜的美夢。
大雪紛飛，嘈雜的軍營在身後漸漸遠去，撲面而來的空氣沁涼又沈靜。
那個名叫“自由”的曙光就在他面前。
可是何燁看不見，他平生唯一感知到的陽光，是某個人手指劃過他掌心溫熱的觸感。
長陽城內人來人往，好一派熱鬧景象。
伍記當鋪更是其中一處熱鬧地方，這當鋪規模最大，業務也十分廣泛，除了活當死當，還兼營收發書信等一般業務。
當鋪前正站著一個一身玄衣的少年人。
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，一身暗淡玄衣顯得低調又帶著神秘，更是帶著一頂紗帽，掩去黑紗後的面容。
“客官是典當還是寄信？”
少年沈默了片刻，才道，“贖物，典當人名何燁。”
“何燁？”店小二尋了一會，撓撓頭道，“這裏沒有名叫何燁的典當人啊。”
“不，我記錯了，”玄衣少年——自然是胤礽忽然道，“典當人叫何枝。”
“找到了！”小二擡出來一個小小的木盒子，“您的信要一起收了麽？”
“信？”
“是啊，每月一封……算起來這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呢。”
還沒有結束！明天才是小何的結局~寶貝們不要著急，實在是熬夜太晚作者寫不動了，給大家比心~
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，還是那句話，不會讓惡人逍遙法外，受害者卻不得善終~
這兩章似乎有點沈重hhh給大家附上小段子一則：
（假如康熙和胤礽回到現代）
康熙（劃手機）：好兒子，快看朕今天又發現什麽驚天秘密！
胤礽（翻白眼）：您就別打擾我考公了，考不上公我拿什麽養您。
康熙：哎，帝王之道講究勞逸結合，你看你看，假如朕變成面包狗你還會愛我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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